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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我們注定要各自奔天涯文:素秋丨壹心理專欄作家我們時常感嘆似水流年,繼而感懷流年中朋友的漸行漸遠,這種疏遠總是于不經(jīng)意間形成,又于不經(jīng)意間觸動我們的神經(jīng)。有人糾結(jié)于此,像是迷惑于壹種宿命;也有人云淡風輕,許是看透了宿命背后的流轉(zhuǎn)。走在人生路上,我們總是要向著各自的遠方前行。既然是“各自的遠方”,就難免是不同的遠方。至于路途不同了之后...
我們注定要各自奔天涯
文:素秋丨壹心理專欄作家
我們時常感嘆似水流年,繼而感懷流年中朋友的漸行漸遠,這種疏遠總是于不經(jīng)意間形成,又于不經(jīng)意間觸動我們的神經(jīng)。有人糾結(jié)于此,像是迷惑于壹種宿命;也有人云淡風輕,許是看透了宿命背后的流轉(zhuǎn)。
走在人生路上,我們總是要向著各自的遠方前行。既然是“各自的遠方”,就難免是不同的遠方。至于路途不同了之后的關聯(lián),有人會在心里想“如果我不聯(lián)系他,他不聯(lián)系我,是不是總有壹天,我們就成了陌生人?”也有人對自己說“如果他不忙的話,自然就會與我聯(lián)系;如果他很忙,我又何必去打擾;如果他不忙也不和我聯(lián)系,那我聯(lián)系他又有什么意義?”這壹番獨白似乎預言了疏離——因為時間,因為距離,因為沒有聯(lián)系。
時間和距離是我們難以掌控的,但“沒有聯(lián)系”更多是主觀選擇的。若追問為什么逐漸沒有了聯(lián)系,答案可能是“沒有必要”。
年少時的伙伴多是為天時地利所成全,只是遇到了,就隨遇而安做了朋友。然而,人在走向成熟的過程中,會越來越專注于自己——專注于全面地了解自己以及伴隨著自身的性格和際遇逐漸形成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那些曾走在壹起的伙伴在往前的路上漸漸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和自身的獨特,于是在每個分岔路上總會有主動或被動的選擇分化。這種分化隨韓寒筆下的“叁重門”逐漸釀就,無論是升學和就業(yè)必經(jīng)的門檻,還是歷練內(nèi)心必過的關口,都會篩去壹些人,篩掉壹些念想,好讓我們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走在壹起時大家處于同壹個波段,有著相似的頻率,不在壹起時若還能保持共振,也就還能感知彼此。但多數(shù)情況是我們并未刻意疏遠,卻再找不到對方的節(jié)奏,或者我們開始專注于自己的節(jié)奏,對方的節(jié)奏對我們越來越不重要。這種疏遠正如龍應臺在《親愛的安德烈》中寫的那樣:“人生,其實像壹條從寬闊的平原走進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結(jié)伙而行,歡樂地前推后擠、相濡以沫;壹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棘擋路,各人專心走各人的路,尋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擠擠的群體情感,那無憂無慮無猜忌的同儕深情,在人的壹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
各自分開后,生活重心便不再需要故人幫忙支撐,因為習得了新的消解情緒的能力,或者僅僅是因為遇到了新的處在同壹頻率的人,有了新的情感寄托。張愛玲與炎櫻的絕交大概如此,她們的友誼始于從上海到香港求學時同乘壹艘船的機緣,結(jié)束于張愛玲結(jié)識了壹個真正溫暖如親人般的朋友鄺文美。當然結(jié)束之前也累積了因彼此境遇的不平衡而生出的諸多嫌隙,當張遇到了真正理解她寵愛她的朋友,便“對其他朋友都看不上眼了”。張與炎從壹開始就只是形式上的同路人,其實雙方互相瞧不上,不過是年輕時遇到了就隨性做了朋友;成熟之后,更專注自己,更愿意和契合的人做朋友,不愿做違心的事、應酬不喜歡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這些因時間、空間和心理距離而產(chǎn)生的疏遠再正常不過,也無需試圖逆行以挽留。當今的社交網(wǎng)絡是個神奇的存在,無需費太多功夫我們便能把從小到大的同學找到,但是有必要嗎?多年的時光橫亙在眼前,這隔閡并不會因加了微信就消弭,要么是加了之后也說不上壹句話,要么是天天被微商廣告刷屏煩不勝煩,這時候?qū)Ψ降拇嬖谂c否對我們有什么意義呢?
年少時,每逢畢業(yè)我們互相都很喜歡在同學錄上寫下“友誼地久天長”“壹萬年不變”之類的心愿;長大之后,便很少懷抱這樣的愿望或做這樣的承諾。我們越來越理解成長路上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變化與互相之間選擇的分化,越來越明白變化和分化中叁觀相近與勢均力敵對于“朋友”不變的意義,越來越能看清年少期望的“天長地久”背后的虛妄。壹萬年太久,我們可以把握的,唯有“此刻”而已。其實,把握住了每壹個“此刻”也就足矣——在每壹個此刻都專注于豐富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走好自己的路,至于其他,letitgo~